独家首发|老杨小黄鱼关了门,昨晚,老杨20年来首次公开接受采访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2-06-24 21:19:15

(本文2980字,阅读时间6分钟,文末有老杨烧烤外卖方式)


公元2017年8月23日深夜九时整,我们一行三人准时守候在了玉皇山路73号的一棵大梧桐树下。这里,是在无数个深夜创造了等位三小时的夜宵神店——老杨小黄鱼的根据地。在等老杨赶来的十分钟的时间里,分别来了五拨客人。有下沙赶来的,有滨江赶来的,最远的是六个男生组成的小分队,从深圳来杭州出差,也想来尝尝杭州非著名夜宵文化的代表作。


然而,他们都被吃了闭门羹,只能悻悻然地走了。那几个深圳来的男生,还很不甘心地在黑夜里对着我们吼了一声:你们是不是去开小灶?!


我们作为二十年来唯一采访到老杨的唯一一家媒体,与老杨在玉皇山路37号的老杨小黄鱼旧址,他的办公室里,聊了半宿。

晚上10点钟的老杨小黄鱼,从来没有这样安静过


在没有见到老杨本人的时候,我在心中描绘过许多许多次的他的样貌,是个彪悍的中年大叔,还是个瘦小精干的老头。因为餐饮圈内从业时间最长的美食记者,也并不认识老杨,市面上能找到的资料库里更是完全没有关于老杨的图文视频资料。直到十二个小时前,我见到了老杨,成为了杭州餐饮文化历史的见证者。


二十年来首次公开露面的神秘嘉宾,我们@吃定杭州&@我们都饿了当然拿到了许许多多的一手热乎且绝密的消息。

与络绎不绝食客一门之隔的老杨办公室


1998年冬天,老杨毅然决然离开了老家河南信阳,兜里揣着3块5毛钱,还有妻子节衣缩食剩下的100块奶粉钱,共计103块3毛,来到了杭州讨生活。用现在时髦的词来说,开始创业了。


一起带来的,除了一辆二手自行车,就只有一个炭炉、一包炭。创业项目:烧烤。这是他生平第二次来杭州,当时还是毛头小伙的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他的前半生会围着这个炭炉转。他开的烧烤店,最终会成为杭州城里夜宵店的一个传奇;


当然,也没料到一家人此后十几年的全部生活,都会像上了发条的表针,围着“烧烤”两个字一刻不停。

三节棍烤翅是许多女生的最爱


到了杭州,做包子的河南老乡给了他一个床铺,他便开始了自己的市场调查。下午两点,吃过早中晚三顿合一的饭,老杨蹬着他的脚踏车出发了。在那个没有导航没有iPhone的年代,满杭州城地转悠。


20天后,他的烧烤摊支起来了。羊肉,是羊坝头买的,6块5一斤;炭是老家带来的;羊肉串的做法是在羊坝头附近摆烧烤摊的宁夏两夫妻告诉他的;摊子摆在现在的望湖宾馆的正对面,正对着一家叫今日未来的酒吧,还有老的奥斯卡电影院,约莫就在现在西湖隧道的位置。


“烤羊肉串比打工好,夏天找酒吧,冬天找路口。”这也是宁夏两夫妻告诉老杨的致富经。一贯老实的老杨把这句话听进心坎里去了,把第一个流动摊位支在了望湖门口,我们暂时称呼那里为“老杨1.0”吧。 

21世纪初还没改造的望湖宾馆


老杨冗长烧烤史上的第一个客人,他到现在依旧记得,是望湖宾馆后门口足浴店高高胖胖的老板。“老板,给我烤20串羊肉串!”这是老杨从5点钟摆完炉子后的第一单,他看了下表:晚上9点。


20串羊肉串,20块钱,1块钱一串。当时杭州城里最便宜的羊肉串,在邮电路,1块钱4串。换句话说,早在20年前,老杨的羊肉串就卖别家4倍的价格。为什么敢这样定价?“我不用冻肉,全部是新鲜的大尾巴羊,吃草的,一斤肉串18串。”

 

20年后的今天,老杨依旧能清晰的说出当晚的情形。在寒风中站了一宿,只卖烤羊肉串一个单品,第一晚卖掉了36串,营业额36块。买走最后两串羊肉串的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开着绿色的桑塔纳2000,姓马,他甚至都记得车牌:浙AT1001。

曾经城中最火的酒吧火知了隔壁的西部小镇,老杨也蹲过


“老杨2.0”开在体育场路的体育馆前面。那个时候老杨的老婆在以前的金舞池,现在都市快报的位置摆摊卖鸡蛋饼、茶叶蛋、粽子。老杨的烧烤摊支在体育馆里一个叫“聊聊酒吧”的门口。


凌晨两点不到的样子,他老婆把车推来酒吧门口,把卖剩下的茶叶蛋粽子交接给老杨,然后带着其余的家伙回家。老杨则去到断桥边,把剩下的吃食儿卖完。“那个时候吃夜宵的人跟现在不能比,没什么人吃夜宵的。”老杨回忆说,那是1999年的冬天。

曾经最火的杭州酒吧一条街已经退出历史舞台


生意好的时候,三天能做1000块营业额。生意不好的时候,老杨又想起了宁夏两夫妻那句“酒吧和路口。”那个时候,生意最好的酒吧一条街,是南山路。烧烤最密集的聚集地,在凯旋路庆春路的路口。


老杨在凯旋路得到了杭州人喜爱的羊肉串调料配比,用简单的盐、味精、孜然、辣椒替代了原先用的八角、桂皮、小茴香等大料。口味变化了,变得更受杭州人喜欢了,“老杨3.0”版流动摊就摆到了南山路上的青石园酒吧门口。


殊不知,生意好了引来了眼红的新疆派和甘肃帮,好几次掀掉他的烤炉。

曙光路三杰:老船长、旅行者、黑根酒吧


老杨一边给我们看手上烫伤的疤痕,一边自然地过度到了他的“老杨4.0”版。2002年末2003年初,老杨的流动烧烤摊又挪地方了。终于,到了大家耳熟能详的,也是所谓的发家地——旅行者酒吧、老船长酒吧的门口。


现在看来,15年前的冬天,是转折的一年,也是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年。因为那一年,老杨开始卖小黄鱼了!


“那天晚上,我洗了20条小黄鱼,冬天,冰水,自己洗的,不舍得让老婆动手,开膛去内脏洗得干干净净,整整花了一个晚上。”老杨又陷入了回忆中,03年的第一条小黄鱼卖两块钱一条。


各种醉酒闹事的客人,被抓火速打包转移的故事自然不必多说。但是辛苦了大半辈子的老杨跟我说的是感谢,感谢当年帮他买盘子洗盘子的酒吧老板娘。“他们真的帮了我很多。”

bbq fish这个logo是玉皇山路的房东设计的


有证有照的老杨小黄鱼,开在玉皇山路的老杨小黄鱼,让人一等就是三小时的老杨小黄鱼,立下谢绝加单规矩的老杨小黄鱼,让每个食客自我服务的老杨小黄鱼,听老杨本人娓娓道来其实已经是“老杨5.0”版。


景区这家老杨,又开在冬天,那一年,奥运会在伦敦举行,莫言获得了诺贝尔奖,最流行的网络用语是“”。公元2012年,老杨小黄鱼告别了长达14年的颠沛流离,有个属于自己的门牌号码了。

这一盘,是昨天深夜在老杨的办公室开的小灶


做烤羊肉串起家的老杨,转做小黄鱼,却凭借这条小黄鱼,在每一个新老杭州人乃至北上广深的吃货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这其中的门道绝对不是“随便烤烤”而已。

几公里外送来的小黄鱼,纵使冷了,还是蒜瓣感十足


你知道,老杨的小黄鱼全部野生吗?你知道,老杨只用在冬天捕捞的小黄鱼吗?开渔后三个月内打捞上来的小黄鱼老杨是不要的。你知道,老杨坚持要用两根竹签串小黄鱼而非一根吗?你知道,老杨炭炉里的炭用的是白炭而非黑炭吗?你知道,老杨用的小黄鱼,每一条的净身价都比市面上的小黄鱼要贵三毛五到四毛五吗?


我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跟老杨,在他的办公桌,隔着他平时常用的功夫茶具,聊了整整三个小时。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城市变迁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

老杨和女婿小俞


老杨不玩微信,不喝酒,不瞎逛,没什么嗜好,除了睡觉就是做烧烤。晚上回到家睡下已经凌晨五点了,睡到下午一点起来就开始新一天的备料了。


直到现在为止,调料的秘方只掌握在他和他老婆的手里,没有收过任何一个徒弟。做烧烤的是亲女儿,女婿也只是收钱管帐而已。

做羊肉串赚到第一桶金的老杨,不曾想靠着小黄鱼出了名


写到这里,我其实并不想多说老杨的小黄鱼有多么多么的好吃,我也不想说有的吃货打飞的来吃烧烤有的吃货一点就是500条小黄鱼,我更加不想用脏乱差的环境和近乎等于零的服务来反衬盈门的顾客。

老杨亲自示范的小黄鱼吃法:沿着尾巴撕开,直接开吃


我只想对耐心看到这里的你呐喊——


“老杨6.0”版需要你!!!


老杨正在找店铺,如果你有200-300方的铺面,恰好烟道也合适,最好是有地方可以停车,如果能有一些外摆那就好上加好了。“可以室内外结合”这是老杨的原话。请电话联系小俞(13588145034)


此外,老杨心仪的地方是滨江、城西、景区和城南。城北城东的小黄鱼粉们你们先别急着跳起来,为了更早吃上小黄鱼,你们快帮帮老杨找找铺,也让更多的人可以看到这条推送,这样我们也能尽快在干净明亮的环境里吃上热乎的小黄鱼羊肉串羊排鸡翅等等等等。

昨天深夜前来打包的客人


老杨托我给大家带句话,因为找上门的客人实在太多了,那些饥肠辘辘来的,那些追了老杨20年的,那些千里迢迢飞过来的找过来的,实在万分抱歉。

 

这段时间,你如果实在嘴馋,其实老杨的小黄鱼是可以外卖的。从晚上7点开始,到凌晨两点,接受电话预定,一小时后到九溪公交车站自提。预定的联系方式是:13588145034


至此,@吃定杭州

已经集齐了杭城传奇夜宵四大天王

分别是胖大姐臭豆腐、

小红帽包子铺、

金大姐的吴山拌川王,

还有就是老杨的小黄鱼,

谁是你心目中的四小花旦?

你有跟他们的故事吗?

你最爱他们中的谁?



(本期摄影:小黑)

发表
26906人 签到看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