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在前面 —
人们总嘲笑安徒生的作品幼稚荒唐,因为他们从未领略过童话背后的残忍和悲伤,当你一层层剥离那温暖美好的伪装,剩下的只有目不忍视的锋芒。
他渴求任何笔者的拜访,他苦于别人口中他的作品幼稚荒唐,他很敏感而且脆弱易伤,他曾经一度不敢承认自己的作品,可曾想后人竟冠他以童话之王。
海底是天幕的倒影,海洋里的故事,在以海平面为对称轴的天穹下历历在目。
童话,其实是所有题材中与现实最亲密的。因为虚构,所以真实。
风呼呼作响,大海的浩瀚让人心生敬畏。没人知道那下面发生过什么,他们从未留意过海拔之下倒映的世界。
阳光公平的播撒在广阔的海面,海鸥在空中盘旋,努力伸展翅膀似乎要将天空遮掩。这里是一片蔚蓝的海。海草交错萦纡,与上面相比水下显得如此静谧。
嘘,时间之神睡着了。
(一)浅海滩下的海带
海草交错,那里是鱼虾们的乐园,它们如此世代共生,已经不知道多少年。
学校的皮皮虾们永远不会让他们的老师省心,因为他们实在不喜欢一个讲起课来头摇的像一只火鸡屁股的历史老师,他爱睡觉,不过他可不是时间之神。
蓝鲨是我们的班长,他的个头比班上其他同学足足大上好几倍,而且同桌大嘴鱼还告诉我,他年龄也大我们好多,所以没有谁敢去惹他。
至于我,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皮皮虾,甚至还不如他们。我有点胆小,而且极度害怕陌生,却还要装作满不在乎的大方。老师说,我们身边的水每经过三百六十五次太阳照射后就会更换一次,可我觉得并没有那么快。
大嘴鱼的话似乎永远也说不完,以至于有时候我都想用我坚硬的皮肤去撞他那又白又胖的肚子。庆幸的是,新学期章鱼老师都会换座位。
很快,我便拥有了一个新同桌,不是我一直担心的鲨鱼班长也不是别的皮皮虾,而是一颗温柔的海带。更让我庆幸的是她的语言成绩很好,以后就不用担心那些讨厌的鱼言虾语的作业了。是的,我可以参考她的。
顺便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的语言成绩在班上不是最差的,最差的是那些小鱼儿们,老师教过的东西他们似乎几秒钟就忘记了。关于这个,大嘴鱼还特别做了实验,他用白鲸先生换气的时间作参考用了整整两天算出了鱼儿遗忘的速度,最后他喜极而泣又异常镇定的告诉我,七秒。
现实总是我们料想不到的,或许这样才有希望吧。
我跟海带同桌的第一天,从海平面刚刚熹微到太阳直击到海平面上,一句话都没说,我害怕我的脸会变得像老师说虾被煮的样子。
阳光西斜,温度也在升高,珊瑚伸了伸懒腰,又睡着了。就这样好多天。
海带好像永远安静的坐在旁边,她话不多,至少在我这里是这样。反倒是我成了过去的大嘴鱼,总在她旁边叨叨不停。让我高兴的是听我说话的时候她一直在笑。她笑起来,是全世界最好看的。
每天晚上,在浅海滩,可以看到皎洁的月光,还能听到海哭的声音。可不知道为什么,只会看到海一次次的扑向陆地,而陆地从不理会。
我们就要结束在浅海滩学习的经历。才明白时间之神一直醒着,是我们睡得太熟。
海带说她不在这里继续学习了。我想,外面的海应该会更美吧,她真幸运。
深海,我要在这里完成未来三个三百六十五天的历练。认识的人好少,加上深海那种无法抵抗的压力,让我整个身体都有些僵硬。
海水一天天变冷了,浅海滩上没有了波澜,好像没了热情去亲吻大地。是灰心了吗。
妈妈说哥哥姐姐们要来这里玩。他们来的地方是我出生的地方,只是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跟着爸妈随着洋流漂到这里。
哥哥姐姐们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到紫砂海去,那里有座名山。海带在那啊。
像风暴席卷了回忆,选择性滤过所有旁白和画外音。
“你好啊,好久不见”
每年每年,洋流都在紫砂海开始,呼啸地如同海底暗涌。夕阳透过水面照耀着,所以在这里我总能看见自己的影子,而且很长很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