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还请干下这斛河水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1-08-24 04:3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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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咽巨流,生命的长河



     1812年卫国战争之后,俄国有了《战争与和平》,1943年斯大林格勒战役后,苏联有了《生活与命运》。犹太人有《安妮日记》和《苏菲的抉择》,法国人有《桤木王》,德国人有《铁皮鼓》,日本人也有《广岛札记》、《长崎的毁灭》等数以百计的个人叙述书籍。然而从1931到2009,八十年间,几乎没有出现一部真正杰出的,用中文写作的,记述战时国人生命的个体回忆作品。直到齐邦媛的《巨流河》面世。




      

      


这是一本私人化的书,不必把它看作严肃历史,但它的每一字都带着血泪的真诚。有人说不喜欢这种“软绵绵泪汪汪”的文风, 然而一个人晚年回忆起往事历程、死生亲友,恐怕更多的是“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的柔软,而非紧握不放的坚硬




作者简介

齐邦媛

    

  齐邦媛辽宁铁岭人,国立武汉大学外文系毕业。1947年到台湾,1968年美国印第安纳大学研究,1969年出任中兴大学新成立之外文系系主任,1988年从台湾大学外文系教授任内退休,受聘为台大荣誉教授迄今。曾任美国圣玛丽学院、旧金山加州州立大学访问教授,德国柏林自由大学客座教授。教学、著作,论述严谨;编选、翻译、出版文学评论多种,对引介西方文学到台湾,将台湾代表性文学作品英译推介至西方世界,卓有贡献


读书心路



          我自觉读书少,每读匆匆极少往回翻看,读《巨流河》属于例外。那时正值去年我高三开学,我在购书网站的传记专栏里买下它。包裹在抽屉里搁了很久,直到我撕开封纸。这本大书,布皮蓝底红标,盘桓的茫然大河上赫然飘荡着齐邦媛这个名字


      

     ◥  巨流河封面

     

      一九四七年,她初懵懂进入台大外文系助教。手里捏着的尚是往返机票。不曾想,这一落地便是天人永隔、故国难回半个多世纪以后,年逾耄耋的齐邦媛先生提笔回溯,用平静的口吻娓娓道来这生家国往事。

齐邦媛先生自己说:“我想有些故事,我之后的人都不知道,我之前的人都死了。我不说,就没人说了。”现在是我人生最大的满足期,到随后快来不及时,我真的全都做完了。”我读这本书,既把它读作一部有宏大叙事的民族共同记忆,同时又认识到这是一本讲述战时个体经历、注重细节刻画的回忆录。

作者在开篇讲述东北的危难和自己的出生,情节随作者的成长阅历步步推进,待至收笔时写到台湾南端鹅銮鼻灯塔下沉寂无声的哑口海,已经言及二十一世纪里我们的近旁。读罢此书,我似乎觉得自己也曾见证那段时光流转。故事的时空跨越将逾八十年,读其中的每一章节,我都会被引发或牵连或独立的所思所想。

         《巨流河》手稿

    书中那英挺壮志又隐忍的父亲,人静之际在牧草中悲泣的母亲、那潮水滔滔的巨流河、盛开铁石芍药的故乡。我仿佛看见,是战争、离乱塑造了两代人的苦难,但也彰显了人的价值。即使在暗淡的时光里,悲哀和不死的信仰、不倒的抗争始终同在

 齐邦媛的大姑姑齐镜寰(前排右一)曾随夫石志洪去日本留学,有智慧有胆识。一九三三年后,,她曾多次在北平火车站等地掩护地下工作者出入山海关;还常常抱著小孩,逢年过节不露痕跡地「送礼」──传递情报。


                           

     

         颠沛流离的年代,拍张全家福极為难得,这是唯一的珍贵纪念:前排左起:母亲裴毓贞、、小妹星媛。后排左起:大妹寧媛、哥哥振一、邦媛。


那于流离路上吟咏《松花江上》的莘莘学子,印证了中山中学在战乱年代的游荡与飘摇,公而忘私的先生、奋勇掩护老师家眷的学生,在相互扶持之中让弦歌不辍,字里行间流露着让我为之动容的暖与热。

当我读到那初识文学况味的南开少女即作者本身,她为当时的应届毕业生级歌填词道:“一九四三春风远矣,别母校何日重归来”,我仿佛预见了即将来到的二零一七之夏,那个我也要和母校作别的季节,不禁有几分酸涩跃上心头。而当我读到那位于暮色山风里在隘口回头的少年张大飞,他曾说:“以我这必死之身,怎能对她说‘爱你’”。那段纯美浪漫的情谊最终以那少年作为“飞虎队”队员战死空中、留下一纸长信作生死诀别为结局,令我不忍回顾他们曾有过的灿烂时节。我暗自慨然,世事错落从不停下,也许每个人的一生都是如此,随处可能写下大喜大悲


              

      ◥  图为张大飞遗物


那战时迁徙到乐山的武大,那黄叶在地上积了一层又一层的先生家的庭院,那含泪朗诵济慈和雪莱的先生朱光潜。有一段写到先生在课堂上向学生们荐读英诗,他们忘情地念着“船长已在夹板倒下,冰冷且死亡,然而港口近了”,竟叫我鲁莽将这情境和电影《春风化雨》联系起来。作者在勾勒回忆时,笔触不是柔婉也不是凝重,而是深沉有力的,于沉静的笔触中间融注了对往事的无限深情。

                   战时迁到乐山的武大

    

           ◥  二零零七年九月,睽违半个世纪后,昔日武汉大学同学寄来当年合照一张,后排右二為 齐邦媛。

     

       当书里写到“我”漂过海峡、从此栖居台湾,,却无意对所有作过多褒扬或批判,只留下一片长久的叹息。而更多地将笔墨挥洒于讲述她在孜孜追索文学、探求文学教育事业发展道路的经历之上。也有一段写到她在素书楼中深受钱穆先生教诲。在台版《巨流河》的腰封上有这样一段文字“读了这本书,你终于明白,我们为什么需要知识分子。”大概就是像作者一样的那类人,他们不仅记述了历史的历程,同时还传递着希望的炬火。


         

             一九八三年,台北。齐邦媛〈左〉与好友〈右起〉殷张兰熙、林文月、林海音。


在这本书的序里写道,《巨流河》于2010年10月第一次在大陆由上海三联书店出版。我所读的应是2016年春天所出的精装版吧。书中除了排布了十一章的文字,还插入了诸多齐邦媛先生本人收藏的珍贵相片,以此和书中文字一呼一应,使得文中的人与事愈加鲜活,读来让人有如探访一位亲邻,等她细细回忆、慢慢地讲。

     事实上,对于往事的追寻和怀恋从来就不是知识分子的专利。所有人都可以在临到生命的终站时,写下一本记述所有记忆的书。并非每个人都有淌过巨流河、走出战火纷飞年代的阅历,可是谁不曾回味过那岁月蹉跎。当我们回首昨日,便会发现,有些情景、有些时刻从未褪色,足令我们声声长叹:往事并不如烟。




 以上或只是小编读此书的一得之见,未必尽然 ,欢迎指点补充。]




  Reading is eventually to teach us how to live, rather than to study how to m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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