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那年那月那麦香锅盔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6-05 13:39:33

那年那月那麦香锅盔

通讯员   张刚


春风吹佛,田野里绿油油一片,桃红柳绿,万紫千红,一片生机勃勃。春日的关中平原村庄,村前屋后,都浸泡在花海之中,小狗看见大人,也是懒洋洋的跑开,鸡儿在啄食,老人在三三两两唠嗑,没有上学的幼童在阳光下戏嬉、、、、、、

那时,我是一名高中学生,每周两次都要回家背干粮,一般都是母亲烙的锅盔,因为便于存放。周三回家一次,周六下午放学回家一次,这次可以在家休息一天半时间。我家距离我上学的礼泉一中也有十来里路,我骑的是一辆老式自行车,全靠力气,可对我来说这就是我的“豪车”。周六补课完毕,饿着肚子,骑着我的自行车,飞快的往家赶,想着妈妈做的飘香四溢的美食,我就不由得浑身都是劲,路上,还不时地背诵“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脸上洋溢着青春年少的微笑,路在脚下,春风在耳旁荡漾,春花在四周开放,衣虽破,肚在饿,但是青春的年少奋斗的信心在澎拜。

母亲一般都是想着花样给我们姐弟三个做饭,回家以后,妈妈已是做好饭菜,等侯我们归来。见到我们进门,立即给我们端上一碗调好的关中擀面,绿绿的菠菜,红红的油泼辣椒,葱香四溢,看着我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妈妈总是说:“慢慢吃,慢慢吃,多着了。”吃完饭,我们常常和母亲还要下地,即使在高中三年,我们也是常帮家里干农活,给果树施肥,打药,锄草、、、、、、在干活中,给母亲说说学校里的事情,一家人虽苦但很幸福,其乐融融。我常欣赏农村里门媚上那“耕读传家”的古训,父母再苦再累,也要供我们读书,自己却常常是整日在田地里辛勤的劳作。

周日的早晨,母亲是早早醒来,这天一般不下地,因为要给我们准备干粮。早饭过后,母亲将昨夜发好的面放在案板上,慢慢地揉面,母亲鼓起全身的力气,装满对我们的爱,用她的力气将爱和面揉在一起。闻闻,看看,等候面发到最佳的程度,然后开始烙锅盔。农村的土灶烧的是柴草,而烙锅盔更要用积年的麦草,火不能大,也不能小,这讲究一种技巧。母亲凭着经验,把锅烧热,将擀的圆圆的、厚厚的锅盔放入大锅里。等一下,立即翻动,生怕烤焦,翻一翻,转一转,给灶坑里添上几把柴草。我曾经试过翻锅盔,感觉很烫,可是母亲的手不感觉烫,总是娴熟的翻动锅盔。多年后,我长大成人,自己也有了孩子,我才理解,母亲怎么能不觉得烫手了,那时母亲对孩子的一种爱默默的承受着。往往这个时候,姐姐在帮母亲洗衣服,我在看书,春光充满大院,屋外是鲜花争艳,春光明媚,蝶飞凤舞,一片欣欣向荣的温馨场景。等锅盔出锅了,两面焦黄,闻起一股麦香气,立即用刀切成八块,都是三角形状。我是常常急不可耐,趁着热气,夹上咸菜,偶尔夹上几片肉,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我记得,那一个字“香”。一中午时间,母亲也只能烙上5到6个锅盔,我和姐姐各拿上两个,弟弟一个,家里人再吃一个,往往是母亲第二天还要继续烙锅盔。

如今,母亲也老了,满头白发,但是还依然坚持劳作。但是她从不烙锅盔,我曾问她为什么现在不烙了,她对我说:“烙的太多了,你们姐弟三个上学,我烙的锅盔一直从家都能摆到西安你们上大学的学校。”听完母亲的话,我双眼充满泪水,无言以对。

母亲,感谢你烙的锅盔,让我一生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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