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春梦春土春尘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2-04-13 19:20:56

早春的北京迎来了第一场沙尘天气,裹挟着尘土、汽车尾气、草木花香,还有阳光与荷尔蒙混杂的气息。

 

窗外一片灰黄,高楼和巨大的烟囱直挺挺的杵着,大街上少许几人行色匆匆,车辆的鸣笛次数似乎也比往日少了许多。鳄鱼先生不由得想起了尘封在老家书柜里那几张老旧泛黄的相片,相片中站在天安门前的父亲母亲,年纪与自己相仿,笑容质朴而坚定。

“明年,也许我就会离开这里了。”鳄鱼先生心想着。

 

当太阳将要沉下去的时候,鳄鱼先生转身走进了地铁,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瞬寂静岭中的片段。

“咆哮的地铁站


“来,给我整一张去良乡的票!”一身横肉的某老铁穿着某牌健身衣,张牙舞爪扯着大嗓门冲地铁里边售票的眼镜小哥吼了一声。

眼镜小哥抬头不屑的瞥了一眼,淡淡的说:“7块”

 

“7块呺,整(怎)么轴(走)?哪号倒哪号!来你跟我仔细说说!”大汉弓着腰,眯着眼,像极了斗牛场里的公牛,隔着的玻璃仿佛变成了红色的布莱卡。

 

“自己看上边的线路图!”眼镜小哥怏怏的指了指线路图所在的位置。

 

“你跟谁说话呢!我不印(认)字儿,来你给我念来!”大汉咆哮着,190的身影罩住了半个售票处,黑乎乎的,像一个,俗称黑瞎子的畜生。

 

售票处里另一位中年女性工作人员,看情况不妙,连忙跟眼镜小哥换了座位。然后给大汉介绍了一遍路线,像给幼儿园小朋友解释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大汉不依不饶,又冲着地铁入口处穿安保制服的大哥问讯了起来:“那小子,你认识不!他家在哪,你告诉我!C他个M的,我下班堵他去,你告诉我那小子叫啥名儿?!!!”

大汉身后排了不长不短的队伍,这时候,几个安保人员赶了过来,队伍里边几个上了岁数的老大爷也在打圆场:“小伙子,差不多得了,别着急上火”。

 

大汉指了指售票处,悻悻的走了。

 

“嘿,这年轻人...”几位大爷指指点点,嘀咕着…

 

鳄鱼先生终于充完了地铁卡,匆匆扎进了来来往往的人流中。

 

地铁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一眼望尽所有浮躁惶恐、愤怒暴戾、慌张不安和嬉笑快乐。人群步履匆忙,车厢里互相推搡着占据有限的空间,低头族们面无表情,带着易怒体质像刺猬般保护着自己,总体气氛沉闷压抑。这也算应和了现代心理学中情绪的四种基本形式,快乐、愤怒、悲哀、恐惧。毕竟快乐这种积极的情绪只占了四分之一。

住着“大饼脸巫婆”的合租房


鳄鱼先生搬进去第一天,看到卧室旁边的小门,看上更像是一个小狗窝。小门旁边堆满了杂七杂八的物件,感觉放只脚都有点勉强。鳄鱼先生心想,隔壁一定有一只白白胖胖的小狗子~


鳄鱼先生要用洗衣机洗衣服,打开洗衣机,一堆洗过的,没收。鳄鱼先生于是作罢。次日,打开洗衣机,还是那堆衣服,鳄鱼先生又作罢。半夜洗衣机嗡嗡响,鳄鱼先生心想,明天一定可以洗衣服了。第三天,打开洗衣机,还是这堆衣服,半夜里又洗了一遍。就这样,那堆衣服循环往复洗了一周,鳄鱼先生无奈之下,干脆找洗衣店洗了。


鳄鱼先生调好热水器,准备洗澡,洗一半水变凉了,鳄鱼先生穿上衣服去看热水器,插好的线被拔了,换上了电烤箱的插座。鳄鱼先生默默的插上,又洗了一遍。


鳄鱼先生被堆放在仅有的狭小的公共过道里的纸箱子们,绊倒了...

鳄鱼先生被横七竖八散落在厨房各处的N天没洗的锅碗瓢盆熏吐了...


无数幺蛾子扑面而来,此处省略4380个字...


鳄鱼先生心想,隔壁不是小狗子,一定住着一位大饼脸的巫婆,天天在作法~


鳄鱼先生大怒,“CNM的巫婆,我要跟你斗法,阿杜给...”,大饼脸巫婆法力尽失!化作一个黑色的驴粪球儿,就是那个表面光滑,内里肮脏的驴粪球儿~


合租房,城市化的产物。有真善美,。每个个体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的隐私、权利以及几平米见方的“领地”。,在黑暗的角落里修炼见不得人的邪功。鳄鱼先生撞上了,鳄鱼先生决定去卜一卦。(此处仅为吐槽)


哦,灵魂升腾的KTV


“把所有的春天,都揉进了一个清晨…”,鳄鱼先生在午夜的KTV里肆无忌惮地嚎叫着,同行的还有他的小伙伴,大马林鱼先生、鱿鱼先生以及鲶鱼先生。接近1am,罗汉局,烟酒味儿弥散。看来,又是一个无处安放的春天。

 

鳄鱼先生和大马林鱼先生碰了下酒瓶,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安妮 我不能失去你

安妮 我无法忘记你

安妮 我用生命呼唤你…”

 

鳄鱼先生和大马林鱼先生陶醉在八九十年代的港台风mv里,深情款款的唱着。门突然打开,进来一位制服美女以及一位夜店风美女。鳄鱼先生瞥了一眼,正要开口继续唱歌。制服美女调皮的笑了一声,鳄鱼先生和大马林鱼先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嗨,你好啊”制服美女微微一笑。

“我俩,我俩想抽烟,但是现在没地方买了”夜店风美女像是喝了不少。

 

“嗨,早说啊,我还以为是一个工作人员带着一位妹子来借烟呢,你俩一起的呀,来来,这有一包细的,你们拿去抽”鳄鱼先生仔细一瞧,制服美女工牌上写着海南航空。

 

“哦不是,我是海航的空姐,刚下飞机,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出来跟朋友玩了。谢谢啦”空姐说完,蹲在地上跟夜店风美女抽起了烟,活像俩吸毒鬼。

 

鳄鱼先生继续他的港台风,夜店风美女坐旁边不断絮叨“我不会唱,不会唱。不会唱…”,有可能在撒娇,有可能喝多了。

 

“美女,喝一个”鳄鱼先生跟夜店风美女说。

 

“我不是美~女,我给你介绍一个美女吧”夜店风美女眼神迷离的说。


夜店风美女迅速闪身出门,不多久带来一个小姐姐,小姐姐们与鳄鱼先生一行人觥筹交错,许久之后,空姐拉着夜店风准备出门,“一会儿一块儿喝,我们在108,还有几个朋友,我俩先过去,马上过来哈”。

 

“嘿,ktv还有串门的。”鳄鱼先生一行人嘻嘻哈哈打趣了半天。

鳄鱼先生喝酒容易走肾,嗨完一首Knockin' On Heaven's Door之后,径直走向了洗手间。解决完毕,刚要走出洗手间门口,前方一名走位飘忽,扎着小辫,小腿纹着葫芦娃的哥们,“嘭”一下撞到了鳄鱼先生的肩膀上,鳄鱼先生没来得及躲开。

 

“你TM的是不是瞎,我C,你是不是没长眼睛…”,小辫哥噼里啪啦一顿骂。

 

鳄鱼先生自幼嘴笨,并不擅长于跟人干嘴仗。于是果断抽下了腰带,冲着小辫哥劈头盖脸的抽了上去。小辫哥一愣,慌忙逃窜。

 

鳄鱼哥拿着腰带穷追猛打,像条疯狗,直把小辫哥抽趴在地上。

 

眼看着小辫哥将要爬进包房,大马林鱼先生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拖着小辫哥两条腿,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来。接着鳄鱼哥默不作声,抡圆了胳膊抽向小辫哥的头、身子,还有无辜的葫芦娃。

 

事后,小辫哥一方主动妥协,他那一米九,体重两百多斤的大兄弟好像并不想因为他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小辫哥可能也没料到,居然有人不用嘴炮铺垫,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动手。事情于是不了了之。

 

后半夜,鳄鱼先生用不利索的英语,吼了一夜摇滚,枪花、蝎子、U2、Coldplay,直吼的嗓子冒烟,头晕耳鸣…


ktv更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入夜之后,形形色色的人蹿进包房。撕下面具,发泄嘶吼。升腾着的各种情绪,总归要找到一个出口。

你看,很多人都变得急躁易怒、自私虚伪神经质,包括鳄鱼先生。一颗颗饱含欲望的人心浮于尘上,一副副习惯了伪装的面孔拿得起却放不下。然而,“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这话听着扎心,却是这么个道理。鳄鱼先生并不想承认自己无能啊,所以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不再冲动愤怒,多半也不是被磨掉了脾气和性格。而是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有人装逼就有人打脸,有人说谎就有人戳穿。所以且慢些出手,且冷眼旁观。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豁达才能消解日夜浮沉的原罪呀。

 

——鳄鱼先生感冒了,心理“阴暗”脑子乱,于是无聊瞎比写了这段鬼故事,纯属胡扯,请谨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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