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的冬菜都是大白菜腌制而成。在以前经济困难的时期,大白菜是人们整个冬季里唯一可吃的蔬菜,一户人家往往需要储存数百斤白菜以应付过冬,以至于白菜在中国演变出了炖、炒、腌、拌各种烹饪方法。不知冬菜名字的由来,和“过冬的白菜”有没有关系。现在物质丰富了,但北方的老人们仍对大白菜情有独钟。“入冬了,该囤点白菜过冬了。”冬储大白菜似乎已成为一种习惯。
中学时代起,每年一开始供暖,妈妈就开始做冬菜了。大白菜千变万化的吃法中,冬菜恐怕是最不起眼的一种,大颗的白菜切成那么小的一块块,腌制后皱巴巴的,褪去了白菜本身青翠的色泽,真的是有点“上不了台面”。但冬天里,不管是吃面还是喝粥,少了它佐餐就似乎少了很多滋味。
一直以为,冬菜是天津特色,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去过的地方渐多,发现并不是这样。小小一碟冬菜竟也有有京东菜、川冬菜、津冬菜、大足冬菜、潮汕冬菜之分。有的是用白菜,还有的用其他青菜制成。但吃着最顺口的,还得说是妈妈做的飘着浓郁蒜香味道的冬菜,咬起来咯吱咯吱的,很爽口。
前几年堂弟留学美国,在中餐馆吃云吞怎么都不对味儿,究其原因,就是汤头不对,于是愈发想念大娘亲手制作的冬菜,越洋视频时,我吃着冬菜馋了他好几次。后来堂弟得意的跟我说,终于在一家华人超市找到了“这口儿”——一个褐色的小瓷缸装着,红底黑字的标签写着“天津特产 冬菜”,这一小罐要1.5美金。终于吃上了冬菜,堂弟却说自己更想家了。
文 | 提拉米苏